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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@遗失的安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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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九

       燕南山之所以被称作燕南山,不仅仅是因为它处在片大陆的最南端,也是因为它终年被白雪覆盖,没有春天之说,又何来燕子南飞呢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和黄少天一人在驿站租借了一匹马,一路上走走停停,大约花上了大半个月才来到燕南山的山脚下。虽然还没有上山,但喻文州光是在山脚下就一集感受到阵阵寒意。所幸此时已经临近十二月,两人在途中早已买了些棉质衣物。喻文州的头发没有用发冠在脑后固定,而是随意找了根月白色的发带,将头发随意束在身后,身上罩了件领口袖口皆围有绒毛的棉衫,外头还披着一宝蓝色暗纹缎子的披风。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还是老样子,只不过那身蓝白相间的道袍早就被他用一件素白长衫换了下去,和喻文州相比看起来略显单薄,不过想想也知道,他在这燕南山上的上玄观生活了这么久,估计早便修成了耐寒的体质,更何况如今只不过刚刚到山脚下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燕南山了,你没有来过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果然险峻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既然知道这个地方,想必也早有了心里准备。我跟你说,从这段路开始,就人际罕至了,不过再走一个时辰,在山脚旁有一个隐蔽的山洞隧道,沿着那往里面走,就能遇见不少我的同门师兄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勾起了嘴角,“上玄观,自然也是要派不少师兄弟下山历练的,不过山路难行,只有师门特制的玄铁马车可以上下穿行。那山洞走到尽头便豁然开朗,里面有一方小天地,是燕南山天然形成的一处峡谷,也就是马车的停靠所在。至于如何上的山,这你便不必知道了,到时候只需要做在车里睡上一觉,再一睁眼,那山门也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一听,也不由得笑出了声,“听起来倒有些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偌大的土地上,此时便只有两人两马,虽然空旷寂寞,却也有一番心境。

       进山洞,入峡谷,乘马车,一路颠簸。

       等真正到了地方,喻文州虽然在心里想象了无数次,但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此时的他们就站在一片巨大的平台上,而这片平台四周全是峭壁,就如同悬浮在了群山之间。烟雾缭绕,在他们的正前方是一段同向高处的白玉台阶修建的大气磅礴,让人只看一眼,就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段白玉台阶总共有九九八十一个台阶,走到顶,便到了上玄观的大殿了。这里是剑道分支总殿坐在,至于药道,在另外一座险峰上,不过不要紧,你先在这里住上几日,等我将山下发生的事情全部禀告师父,我们再去一趟药道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说着,先行一步,登上了面前的台阶,喻文州跟在他的身后,也迈开了步子。

       八十一个台阶,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。待喻文州登上峰顶时,看见的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。眼前就像是一片隔绝于这片大陆之外的世界,若是站在山下,无论是谁也想象不出,在山的最顶峰,竟还有着如此庞大的一片建筑,亭台楼阁无数,重檐九脊顶,斗拱交错,黄瓦盖顶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跟着黄少天身后,穿过书写有“上玄观”三字的巨大山门,沿着正中央的玉石铺道一路走去,最终在一座巍然而立的大殿前停住了脚步。喻文州仰头一看,之间那殿门紧闭,门前高悬着的牌匾竟也是玉石的材质,上面被人硬生生刻出了“问道殿”三字,苍劲有力。

       正看着,侧殿那边突然走出一个人来,穿着一声黑白相间的道袍,头上带着的发冠挺眼熟,应该是喻文州与黄少天初见时,黄少天头上带着的那个款式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说怎么今天这殿前不太安静,原来是师弟你回来了啊!”那人说着,向着他们两人的方向走来,不一会儿就到了面前。喻文州上下打量着他,只觉得一股酒香扑面而来,再定睛一看,这人的腰间还挂着一个紫金酒葫芦。

       就在喻文州打量着他的同时,那人也看了看喻文州,接着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,拍了拍黄少天的肩,“我说小师弟啊,这可是你第一次带了个外人进这山门,隔壁药道那么多姑娘整天围着你转悠,可都没见你把她们带来这里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脸色一变,刚要张口说话,那人早已经转了个身,面向喻文州笑道,“初次见面,自我介绍一下,我就是这小子的师兄,他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?”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一愣,看着黄少天无可奈何的神奇,心里想着真是一物降一物,“在下喻文州,无门无派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——”这道人特地把尾音拉的很长,一脸莫名的笑意,黄少天站在一旁,只差要拔出冰雨和他打一场。

       “喂,身上一股酒味,师父的炼丹炉你看好了吗!如果不是我现在有要事要找师父,早就拉你去练场比试一下了,别以为你比我入门早了那么几天,我就怕你不成!”

       那道士挑了挑眉,习惯性的拿起酒葫芦晃了一晃,发现酒壶已经空了,这次失望的再次把葫芦挂回腰间,“好吧好吧,不逗你了。你要找师父啊?师父没在殿里,这时候应该在后山那里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,师兄你自己去管好那个炼丹炉吧,我先去找师父了。”黄少天说罢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回头看向喻文州,“你看,你要不先去我的住所休息一会,我的住所后院应该还多出一间空房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道士本来已经转身欲走,听见这话,又硬生生停下了脚步,“呃,对了,忘记给你说,你的那间空房,被小师弟先占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小师弟?他怎么要住我这里了!”

       “前几天他和另外一个师弟比剑,一不小心没守住手,把自己住所的墙给拆了半面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看着黄少天越来越不妙的脸色,那道士看准一会一闪身,声音已从几十米以外传来,“我就先走一步了!你有什么问题就自己去找你那小师弟问吧!”

       “下次再看见你,我们就练场见吧!”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跺了跺脚,无奈的看了眼喻文州,“不要管他,那就是个天天只想着着酒喝的酒鬼。”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么现在,我先带你去我的住所看看?实在不行,我们两个人挤一挤也能睡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流木兄,在下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也想,去见一见你的师父,因为家师嘱托,有些东西要亲手交给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一脸讶然的看着喻文州,对方面容上还是一脸温和,看不出什么其它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师父……认识我的师父?你到底是是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确实无门无派,不过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吧,我会带你去后山,不过我师父愿不愿意见你,就是他老人家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有劳。”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,他走在前面,喻文州始终跟在他身后半步之远的距离,不紧不慢。

       他突然间对身后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喻文州,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?

       或许这一切,在师父面前会有个答案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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